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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面相是哭脸相?电视剧我是农民剧情介绍

头脑聪明的男人面相,能力强大,事业心重,定有一番作为 网易订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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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实故事|逃不出生活牢笼的我,选择了自杀电视剧我是农民剧情介绍

文|一个琳

面相颧骨分析性格运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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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寒风呼啸,大雨倾盆,白色的建筑在狂风暴雨中摇摇欲坠,像是被死亡层层地笼罩。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在空气中持续地弥漫,充斥着整个病房。床头的吊瓶“嘀嗒、嘀嗒”地作响,满屋充满了惶惶不安的气氛。

俊伟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,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三天三夜,刚转到普通病房。他如死尸般静静地躺在病床上,呆呆地望着沉寂的天花板,眼神空洞。但此时此刻,他的大脑是清醒的。

说实话,一直以来,死亡对他来说,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,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。在此之前,俊伟从来没有想过,有一天会被生活所逼而选择轻生。但就在他心一狠,把整瓶儿的安眠药一口闷,斜靠在床边等死的时候,俊伟觉得这对他来说,或是最好的解脱。

“现在病人还处于半昏迷状态,虽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,但你们家长还是得注意,尤其是照顾好病人的情绪。接下来留院观察这几天,我们每天会定时安排医生过来检查病人的身体状况......”医生一边跟家属交代病人的情况,一边快速地用笔在本子上记录着。

“医生唷,这,我儿子醒过来就可以出院了吧?我看好像也没什么事。”妇人的语气有点迫切。

“我们的建议是病人醒来后,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,毕竟在医院比较方便,如果有任何突发状况,我们可以及时救治。当然,选择权在你们家属。”医生平心静气地答道。

“是是是,医生说得对,为了孩子能更好地恢复,还是留院观察几天比较安心。”医生说罢,站在妇人旁边的男子随即开口。

“那行,这边我会尽快安排。还有,刚才提到的问题你们要好好注意,我这里还有其他病人,有什么问题及时联系我们。”医生说着,转身准备离开。

“等等医生,这不行啊,前几天在重症监护室就花了两万多,我们......”妇人拉住医生,话还没说完便被男子打断,“好,后续的治疗就按医生说的办!谢谢你们,麻烦了!”

虽然隔着一扇门,但医生和家属的交谈俊伟还是听得一清二楚。门外那急躁不安的妇人正是他的母亲,而一旁的男子,是他的舅舅。母亲的反应,他似乎不意外,只是布满血丝的眼睛里,还是掠过些许失望。在俊伟住院的这几天,父亲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。可是,他竟一点儿也不忍心责怪父亲。

俊伟痛苦地闭上眼睛。八年了,这八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。尤其是少年时期的经历,每每想起,他都不寒而栗。当时他才16岁,正值年少,原本该和其他同龄人一起,坐在教室里探索知识的奥妙。却因家庭变故,他不得不辍学离开校园,早早地踏入社会,承担起与他的年龄并不相符的压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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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里人几乎都知道,俊伟的母亲嗜赌、嗜酒如命,更有不少人调侃:这样的女人谁人敢娶?可后来父亲却偏偏恋上她。虽然交往的时候,母亲收敛许多,但祖父母及房亲叔伯仍极力反对父亲娶这样的女人回家。就在父亲犹豫着要不要结婚的时候,母亲紧紧握着他的手,咬着牙保证:“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去赌场。相信我!”她一脸真诚感动了父亲,他决定娶她。父亲为此与家人闹了好久。

婚后的生活一开始还算过得去,父亲是村里的教师,工资虽不高,却备受乡里乡亲们的尊重。而母亲以帮别人做农活为主,多多少少也能补贴一点家用。后来几年,母亲生了两个儿子(大儿子:俊杰;小儿子:俊伟),母凭子贵,加之婚后规规矩矩,确实不再赌博,慢慢地,公婆便从心里认可了她。

随着两个儿子的成长,家庭经济开支日渐增多,周围相似的家庭有很多,大部分父母早早地让八九岁的孩子一起干农活,以帮衬家庭。父亲是教师,深知教育对孩子的重要性,他平时在学校比较忙,只得周末回家,短短两天休息时间也常用来批改学生作业、备课等,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儿子。母亲没文化,有时说话也很粗鄙,于是父亲决定,送两个儿子去学校。只是这样一来,家里的负担更重了,看着满脸愁容的丈夫,母亲想说点什么,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。

负担了两个儿子的学杂费和生活费后,日子并不像父亲原先预想的那般艰难,他疑惑为什么妻子干农活一下子收入这么多,母亲也未解释什么,只是一如既往地将钱交与父亲。

后来有好几次,邻居偷偷跟父亲说:“我最近瞧见你老婆频繁地出入二狗那儿(村里的赌场),这英子(母亲)是不是又开始了?”父亲很生气,“别搁这瞎说,你准定认错人了,我家英子都好几年没碰那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!”父亲心底里还是特别介意别人和以前一样,用嘲笑的眼光看待自己的妻子。“好好好,我也没有恶意,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。”邻居明显有点不悦。

父亲不是没怀疑过,只是一直不肯相信,因工作忙,也没有特地回家核实邻居的话,加上每次回家,妻子的表现都很正常,他也就没多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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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天晚饭后,母亲对着埋头于桌前批改作业的丈夫说道:“佬唷,我去李姐那边儿结算一下这个月的工钱。”俊杰跑到母亲跟前,“妈,我作业刚写完,也没什么事做,我跟你去李阿姨家吧。”母亲迟疑了一会儿,父亲刚好转过身来看她,为了不让父亲看出端倪,母亲只好说道:“那好吧,我们一起过去。”说罢便拉着儿子往外走。

夜里十点了,父亲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老式时钟,开始收拾桌面的一大摞作业本,并整整齐齐地叠放好。起身伸了个懒腰,盯着那扇铁门喃喃自语道,“这么晚,怎么还没回来?”父亲抓起外套披在身上,准备去一趟李姐家。

还未走出巷口,便看到俊杰欢快地朝父亲跑过来。“怎么一个人回来,你妈呢?”父亲问。俊杰吞吞吐吐,“我妈......我一个人回来......我妈,噢对,我妈还在李阿姨家喝茶,她说还有点事,让我先回来,免得阿爸担心。弟弟......弟弟睡了吗?”父亲似乎在思索着什么,俊杰扯了几下父亲的衣角,父亲这才回过神来。拉起儿子的手,“那既然这样,我们先回家吧。”走回家的这小段路上,俊杰的心情异常地好,尽管他极力压制,满心欢喜还是溢于言表。这一切父亲都看在眼里。

进了家门,俊杰脱了鞋,随便洗了把脸,吹着口哨,准备睡觉。父亲叫住他,“来,跟阿爸说说,今儿怎么这么开心呢?”儿子愣了愣,“没......没有啊,我......”“这父子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?快说说快说说,也让阿爸乐呵乐呵。”父亲说罢,从旁边搬来两张短凳,并示意儿子坐下。

俊杰拗不过父亲,眼珠子转了转,又看看父亲的眼睛,重重地点了一下头,随后一脸认真地问:“阿爸,读书真的有用吗?你是不是想让我和弟弟好好学习,以后跟你一样做老师?”父亲摸着儿子的头,慈爱地说道:“你俩以后当不当老师倒不重要,关键是现在要努力读书,将来才能做你们想做的事情。”儿子歪着头,继续问道:“做想做的事情?那是不是读了书就能赚很多钱?”父亲笑了,“也可以这么说,不过钱乃身外之物,知识却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啊!”“村里的大人都夸阿爸有份好工作,可是阿爸,我们家并不富裕啊。有些人没读过书也能轻轻松松就赚大钱呢,就像今晚......”俊杰说了一半捂住嘴,欲言又止。父亲的脸一下子严肃下来,不过没有追问,拍了拍儿子的肩膀,“好好学习,别幻想太多。先去睡吧。”俊杰难为情地点点头,一溜烟就跑到里屋去了。

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,抽出一根来,拿起打火机“啪嗒”一声,点燃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的烟,猛地吸了一大口,又缓缓地吐出来。他抽了一根又一根,烟头散落一地。平时他不这样的,这包烟还是四天前妻子买的。烟雾缭绕的后面,是一个中年男子死寂般的脸。

“阿爸阿爸,你怎么还不睡啊?”十二岁的小儿子俊伟起来撒尿,看到外屋那盏小小的白织灯还亮着,父亲失了魂儿似的在那里坐着,他连着喊了父亲几声,都没得到回应,便走过来看。

俊伟摇了父亲好几下,他才回过神,“哦,怎么起来了?夜里凉,快进屋去吧,阿爸等会儿就睡了。哦,你妈还没回来,我在等她。”父亲又望了一下时钟,还有一刻钟就十二点了。俊伟“嗯”了一声,就进去了。今天周末,跟同伴出去玩了一天,有点累。

不久,外面的门“咯吱”一声开了,似乎听不到半点儿脚步声,门又被轻轻地上了锁。母亲蹑手蹑脚地走进来,生怕发出太大的声响被人发现。推开门的时候她就看到屋里有一道光,这让她有点心虚。走进来看到灯下那个熟悉的身影,她的心头更是猛地震了一下。

借着灯光,地面上那小堆烟头极为耀眼,母亲感到不妙,仍故作镇定地说了句,“今儿这么晚还不睡?”父亲抬起头,盯着她,一言不发。“呃,拿完工钱,我本来要跟着小杰一起回来的......不过,李姐她......硬是拉我再坐会儿,女人嘛,一唠起家常就没完没了......”母亲边断断续续地解释,边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,放在桌子上,并拆开说道:“哝,这是工钱,你拿着。”

父亲瞟了一眼,桌上放着的至少有几千块钱。他掐掉手中那根没抽完的烟,站起来,面无表情。母亲怯怯地看着他,不敢说话,心里却猜出了什么。父亲终于开口:“今晚除了去李姐家,还去了哪儿?”“没......没有......就去找她结了工钱......又坐了好久。”母亲低着头,不敢与父亲对视。

“工钱?这阵子怎么比以前多了好几倍?你又去二狗那儿了?”父亲直截了当,“你之前是怎么跟我保证的,还有,你说儿子年纪还小,你怎么能带他去那种地方?”母亲觉得没必要掩饰了,“你先别生气,我最近啊,手气不错,其实我拿给你的,多半是赢的。我估摸着再来几把,儿子秋季的学费就有着落了。”“你闭嘴,咱家这光景,你又不是不知道,万一赌大输了,家底都不够你赔!”父亲很生气。

母亲突然就掩面而泣,“是,我知道咱家里没钱,每个月靠你千八百块的工资,我收入又不高,儿子要上学,这日子过得很紧。可就是这样,我才想着多赚些钱减轻你压力啊!赌当然是有输有赢,我心里知道轻重。”

父亲更生气了,“人就得脚踏实地,你这些钱来得快去得也快,学费不够我可以去找亲戚们借,再慢慢还。倒是你,死性不改,这要把儿子也带坏该怎么办?”母亲哭得更大声了,“有哪些亲戚还愿意借钱给你?去年装修房子时欠二姑的钱还没还,你妹是没说什么,可是你妹夫呢,他就不计较吗?还有我弟媳妇儿那边,上个月还在催债。我有什么办法?”

父亲沉默了许久,母亲擦了擦眼泪,试探性地对父亲说,“要不让小杰不读算了,今晚在那里,好多人都说他很有天分呢,一下子就上手,我......”父亲跳起来,青筋暴起:“别打我儿子主意!你以后也别去赌了,不然我跟你没完!”

俊伟目睹了这一切,进屋后,他并没睡。偷偷开了几次门,父亲今晚有点不正常,他想再过去问点什么,犹豫着还是忍住了。直到听到母亲的声音,他又躲在门后,小心翼翼地开了一条门缝,注视着父母亲。

那天晚上,辗转难眠的不只有父母,还有快小升初的小儿子,听到母亲有不让哥哥读书的念头,他很害怕,会不会也不让他读了,他还想跟他的同桌兼好兄弟阿权一起考大学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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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以后,父亲多找了份兼职,他一定要供两个孩子读书,一个都不能落下。小儿子俊伟则拼了命地学习,而母亲时不时地就带大哥出去,偶尔还怂恿小儿子一起,但他每次都坚决地拒绝。父亲知道这些,每次一回家就苦口婆心地劝阻母亲,很多次都无果,对大儿子软硬兼施,也没办法。

父亲万万没想到,母亲非但死性不改,还变本加厉,越赌胆越大,输了就背着父亲想方设法找亲朋好友借钱,有借无还。开始别人母亲以为是为了儿子的学费,后来听说拿钱去赌博,就不借了,有些还渐渐地不联系。就连祖父母都不想理会,当初他们二老可是极力反对父亲娶母亲回家的啊,老人担心的就是儿媳妇一身陋习,会影响家庭和谐。

之后那几年,父亲在家族里受尽长辈的训导和兄弟姐妹的嘲讽,在学校又受排挤,之后转行,工作换了一份又一份,但始终处理不好同事之间的关系。因为父亲每到一个地方,母亲知道后都会变着法儿跟他身边的人骗钱,父亲不得已,最后选择回家种田。

父亲是家中主要经济来源,生活本就不宽裕,加之没有了固定收入,日子过得更为拮据。而母亲戒了好几年的赌,在那次原本想筹儿子的学费,心里想着试试手气,恰巧短时间内逢赌必赢,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。

大儿子俊杰不断地逃课,三年内学会了各种赌博,还经常抽烟、喝酒、打架。学校虽然在镇上,但校长是同村人,看在与父亲多年的交情上,不忍心让他退学,多次亲自找他去办公室座谈。希望他能浪子回头,应付即将到来的中考。

小儿子俊伟就读初二,成绩在年级名列前茅。他尽力帮助父亲,节假日会跟着父亲下田干活,家务活也多是他承包,母亲和哥哥没日没夜地在外浪荡,一进家门就是找父亲要钱,父亲不给,母亲便哭闹,有时还会对小儿子拳打脚踢。父亲好几次替小儿子挡打,但从来不忍心对母亲动手,这也是造成母亲变本加厉的原因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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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有一天午后,俊伟和父亲吃着饭,母亲和哥哥已经几天没回家了。吃完还未收拾饭桌,四五个凶神恶煞的人便操着铁棍闯进来。父亲并不认识他们,他紧紧将小儿子护在身后,“你们这是......”

其中一人开口吼道:“我们来讨钱!上个月十八号,你老婆向我们老大借了五万,约定十天前还钱,但连个人影都没,你说这笔债,是不是得你来?”

俊伟从父亲身后探出头,满脸惊讶,声音有点颤抖:“五万?这么多?叔叔,你们会不会搞错了呀?”父亲向来是个温文尔雅人,面对眼前这几个壮汉,只能勉强挤出笑容,哈着头,“几位大哥,借五万这事是不是有什么出入?你看我们家......”

“少来这套!”说罢,其中一个男人用握在手里的铁棍,猛地掀起饭桌,“你老婆是不是叫英子?哦,还有那个叫俊杰的,是你儿子?”“看来这件事情是真的。”父亲心里想。他迟疑了一会儿,又继续好声好气地对他们说道:“要不你们先回去,等我老婆回来,我再跟她商量商量,尽快将钱还给你们!”

“嗯?”一个男人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人,另外几个便领会,随即搜父亲的身,父亲的衣袋里只揣了几十块,他们抽走了。“进里屋看看!”男人又发号施令般地喊了一句。俊伟跑到跟前想阻拦,却被父亲拉住了,父亲对着他摇了摇头,又望向门外,示意让他待会儿找机会跑出去。

那几个男人翻箱倒柜,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疑似藏钱的角落,后来只在父亲那件挂在衣柜里的大衣搜出了几百块钱。俊伟趁乱跑了出去,他想到报警,但警局在镇上,他那会儿还没有手机,附近也找不到一个电话,等警察过来估计要好久,何况欠债还钱天经地义,最多治他们个私闯民宅的罪。他觉得最好是先去村委会找那个跟父亲有来往的伯伯,他在村里有点官职,如果他出面,是不是能减少点利息。

当俊伟带着伯伯及村委的其他几个长辈赶来的时候,屋里只剩父亲,他神情恍惚地坐在地上,那几位长辈在一旁不停地问他发生了什么,父亲始终不开口。俊伟看着各位叔伯对父亲轮番安慰、劝告,父亲都没反应,于是他对着几位长辈说:“谢谢各位叔伯的关心,你们先去忙,我来跟我阿爸谈谈。”

送走长辈,俊伟看父亲仍不想说话,便先拿起扫把簸箕,将地面上的碎碗渣子收拾干净,又进里屋整理散落一地的衣物。“儿阿,听阿爸的,你一定要好好活着、好好读书。以后不要留在这个小村里!”父亲突然走进来,对着蹲在地上整理东西的儿子说道。俊伟抬起头看着父亲,父亲将脸别到一边,两行泪在他布满皱纹和污垢的脸上滑落。

即便被人追债到家里,母亲和哥哥还是跟着了魔似的,继续在外面赌。俊伟较之以前更努力了,临近初三,他想稳定成绩,并争取有更大的突破。他已经两周没回家了,学校离家有小段距离,他一直住在学校,也没有欲望回去。两周前他离家时,父亲塞给他两百块,让他只管学习,其他的事情不用理会太多。母亲和哥哥执迷不悟,家里能让他牵挂的,也就只有父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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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父亲给的生活费还有,俊伟还是决定回趟家看看。未进家门,他远远地看见门槛边坐着一个人,走近一看,只见那人耷拉着脑袋,衣衫褴褛、头发不修边幅。他还未开口询问是谁,那人听到脚步声抬起头,呆呆地盯着来者,“阿......阿爸?”俊伟睁大眼眸。“你是谁人?”眼前这个相处了十六年的父亲,竟然认不出自己的儿子。他的眼泪一下子留下来,这到底是怎么了?

俊伟搀扶起父亲,往屋内走去,家里空荡荡的,少了很多家具,父亲突然撒开他的手,在屋里跑起来,边跑边笑。母亲在捡着那蔫了的菜,哥哥坐在地上闷闷地抽烟。母亲看到小儿子,有点欣喜,“崽你回来啦!”“妈,阿爸他......有看过医生吗?”俊伟着急地问。

“哦,你阿爸啊,不知道,之前以为中暑,喝了药不见好。最近都有点神经,老是自言自语,也不知道在念叨啥。时好时坏的,这会儿你回来他又闹腾了。”母亲似乎很平静,“哦,你姑姑有过来看过,搁了两百块钱叻,她还说你爷爷奶奶知道后病了,不过让我们不用操心,那边由他们照顾。我们还找大房的姑娘(村里弄鬼神的老阿婆,也称她“算命先生”)瞧过了,说是失心疯,噗......”母亲居然掩嘴一笑。

“之前欠的那五万还多少了?还有欠姑姑和舅舅两家的钱呢?”俊伟盯着母亲,“哈哈哈,别担心,老大说可以再宽限些日子。”母亲一点儿都不着急,好像很快就能还清债务似的。

“我进屋写作业了。”俊伟无奈地看了看父亲说道。哥哥突然暴跳如雷,扯下弟弟的书包,重重地摔在地上,“我说你这破书能不能别念了?”弟弟一下子愣住,不明所以。哥哥继续吼到:“咱家没钱供你了知不知道?又是学费又是住宿,还时不时要资料费?你能不能替家里想想。”俊伟没有说话,望着一旁“咯咯、咯咯”笑的父亲,父亲突然停下来,“对,没钱咯,没钱咯。”

俊伟不知道是怎么吃完那顿饭的,只是回学校的路上,心情十分沉重。他回想离开家时,邻居拉住他,偷偷告诉他近来的半个月,一直有不同的人上门讨债,多是别村的。甚至有一个满脸胡渣的大汉逼着他的父亲下跪,好多人在围观,但都不敢插手。父亲也是从那件事之后变得不正常。

他一路想了很多,一个一米七五的少年边走边哭,他已经顾及不了路人异样的眼光,只是反复地想着:自己现在变成家里的拖累了吗?

之后的一个月,俊伟的心思都没办法集中在学习上,一放学便往家跑,以前父亲不想他干太多活儿,只需要他好好学习。可如今父亲一犯病,就好像不认识他了。也不再督促他没事多看几本书,不再跟他探讨哪个作家有哪些创作风格。

期末考试前夕,俊伟一直没去学校,他准备辍学。有次班主任碰到他,了解完情况后,老师感到很痛心,后来偷偷地塞了钱给他,凑下学期的学费。并嘱咐他不要说出去。老师让他好好准备期末考试,剩余的学费再一起慢慢想办法。俊伟打从心底里感激这位班主任,动摇了辍学的念头。不料回家那一晚,哥哥不知怎么的,就搜他的书包,把班主任给的几百块拿走了。他绝望到谷底,这书,真的没法儿念了。

就这样,俊伟下定决心要辍学。跟老师和几个要好的同学道别后,便离开了学校。但他不会像哥哥那般,在村里玩赌度日,而是决定去一个新的地方拼搏。当俊伟收拾好行囊,准备前往车站时,父亲紧紧地抱着他,嘴里不断地念叨着:“阿爸没用,阿爸没用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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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的三年,俊伟前后跑了五个城市,什么苦力活儿都干过。在大城市还是注重学历,他后悔当初辍学,如今连初中文凭都没有。他当过餐厅服务员、房产中介、搬运工……但工资都不够用,每个月工资一打到卡里,他便取出来往家里寄。

这三年,俊伟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,不是不想回去,他一心想着在外面多赚点钱,好早点还清母亲和哥哥赌博所欠下的债务。家里的债务就像一个无底洞,更是一个无坚不摧的牢笼,将俊伟死死地困住。母亲每次在电话里的保证都是间歇性悔改,一进赌场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。而哥哥没有一份正经工作,整天妄想着靠赌博发家致富。

俊伟一度想撒手不管,可一想到父亲,他便一下子心软。自小儿子走后,父亲的病情更严重了,有时在路上看到一个背书包的少年,便跑过去抓着他往家里走,说是早点回家补功课。村里多半的孩子都怕他,为此有不少家长也警告过他,再吓着孩子就要叫警察抓他。他每次都很乐呵,“警察能抓我去找小伟吗?”

俊伟的身边曾出现一个聪明伶俐的姑娘肖灵,她也是辍学出来打工,不同之处在于她是富二代,她厌学、讨厌家里的束缚。经常闹绝食,后来父母拗不过,同意让肖灵自己出来闯闯,前提条件是家里会暂时断了她的经济来源。肖灵果真就只身来到了陌生的城市,她出来后第一个认识的人便是俊伟,半个月相处下来,她便对俊伟有好感,并主动追求他。

刚满二十岁的俊伟,明白肖灵的心意,其实他心里对她也有感觉,只是他也清楚,以他现在的条件,根本配不上这位姑娘。就他家目前的情况,除了好好工作,他暂时不该动别的心思。尽管肖灵对俊伟展开了激烈的追求,他始终伪装得很冷漠,内心却无比痛苦。不久,肖灵便被父母接走了,俊伟没有送别她,但在心里默默地祝福这位勇敢的姑娘:她会有一个好的未来的。可是,他的未来呢?

出来的第四年,是俊伟最艰难的时候。他白天在工厂上班,晚上去餐厅当服务员,一个月只允许自己休息两天。这两个地方都充满油烟的臭味,在工厂里,接触的多是粗野烦躁的人,伴着机器低沉的轰鸣声,睡眼朦胧的人儿总会有默契地发出怒气冲天的谩骂声,打破空气的宁静,俊伟渐渐也成为麻木的一员。而在餐厅,俊伟需控制好自己的情绪,他面对形形色色的客人,全程笑脸相迎。每每看到别人一家围坐在饭桌时,他就特别羡慕,曾经他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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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伟,快回来吧,你爸......你爸他......快不行了!”接到姑丈的电话,俊伟来不及收拾太多行李,拿了一个小包便急匆匆地往火车站赶,他整个人都在抖,车站买票时甚至都说不清楚地点。这二十二年来,从没有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让他恐慌过。在火车回程的这十三个小时,他想头一歪睡过去,多希望醒来发现一切都是梦,阿爸还像以往那般在巷口等他;可他又不敢睡,一闭眼阿爸就满身是血地站在他面前。

他禁不住在火车上嚎啕大哭,出门在外的这几年,他默默忍受着脆弱和孤独,不敢与人言说,如今最亲密的人要离开了,他哭了一场又一场,哭泣中失去的力量,超乎想象。

父亲出殡时,看着横搁在面前的漆朱红色棺木,棺盖四角被铁钉牢牢地固定住。俊伟已经哭不出来了,这里面,躺着的,是他时刻最牵挂的人儿啊!

灵堂里突然出现了好多许久没联系的亲朋好友,他们穿着白长衫,头戴白帽,腰束白带,轮番上香。地上的瓦盆,因不间断地烧纸钱而变得通红,照红了送葬人的脸和眼。上香后,各路亲人便退到一边喝茶聊天,若无其事地唠家常。父亲生前不爱热闹,谢幕时依然躲不过世间的聒噪与喧嚣。俊伟环顾了一下四周,似乎看不到任何一个人脸上有哀痛的表情。

棺木抬起之前,亲人们又行五跪三扣之礼。母亲一下子哭晕过去,被婶娘扶到一旁。俊伟第一次看见多年放荡不羁的大哥,乖巧地听着主事人的安排,昨夜守灵,哥哥趴在棺木边,哭得像个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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料理完父亲的后事,俊伟早已身心俱疲。夜里父亲又跑进他的梦里,苦笑着跟他说“对不起!”俊伟猛地坐起来,泣不成声。

他心情还未完全平复下来,外屋就传来一阵争吵声,震得他心碎。他起来打开门,不远处为剩下的葬礼钱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人,是他的母亲和哥哥。母亲喊着她需要这笔钱去翻本儿,哥哥则吼着他急需这笔钱去炒股。

俊伟没有上前劝阻,他轻轻地把门带上、反锁。他彻底崩溃了,他颤抖着拿出小包里的安眠药,这个家,他一个人,大概扛不下去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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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儿,俊伟重重地锤了一下病床,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吼叫!

母亲赶忙跑进来,“儿啊,你终于醒过来了!”俊伟将脸转向一边,母亲站在一旁,哭着承认自己的错误,就跟父亲出殡时哭丧一般凄惨。俊伟突然转过头来,看着眼前这个可怜、可悲又可笑的女人,冷笑了一声。母亲真的会改过自新吗?

俊伟作势想要拔掉手背上的针头,母亲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“儿啊,你可不能再想不开了!那天晚上要不是你舅及时发现,你就去了啊呜呜呜......”“儿啊,没有你,妈要指望谁啊?”“我保证......对,我保证回家就不赌了!”

不久,舅舅也闻讯赶来。他拉开俊伟的母亲,“姐,你先出去,我来跟外甥说。”说罢,母亲缓缓走出病房,俊伟看着她佝偻的身影,心被蜇了一下。

“阿伟啊,舅知道你现在听不下什么,不过我还是想跟你讲几句,你可要好好活着......”舅舅在床边坐下,拉着俊伟的手,语重心长地说了半个多小时,俊伟几乎没听进去。他脑海里只回旋着舅舅开始说的那一句:“你可要好好活着!”曾几何时,父亲也跟他说过类似的话啊!

窗外是黑沉沉的夜,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,没有半点儿微光。病房里依旧寂静得可怕,俊伟喃喃自语:“这次一定要为自己好好活着!”

俊伟盯着窗外好久好久,天空并非纯黑色,而是黑中透着一片无垠的蓝,顺着俊伟的心,不断地伸向远方,远方……

把真实生活讲成故事:真实故事征集计划第一季

片长:二十集

导演:武斐

主要演员:

富大龙--饰唐大年

何苗--饰韦之风

俞瞳--饰洪九重

袁志博--饰唐水妹

韦庄带着一些礼品来到葛店乡慰问受灾农民,同时招收一批农民工,做为韦庄企业的建筑工人。从来没进过城的唐大年、洪九重混上了装民工的车。

祝可一、韦庄的车子出了车祸,在抢救韦庄的时候,重伤的韦庄把脖子上拴得一把钥匙交给了抱着他的唐大年,并且不停地念着一串数字: 82112308。

医院里,韦之风赶来的时候,韦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,他只能目视着站在一边的唐大年。韦之风听说是唐大年抢救的时候不得体地抢着抱韦庄,导致了韦庄的伤势加重,气得韦之风打了唐大年一巴掌。本来是等在病房准备把钥匙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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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韦庄家人的唐大年和她理论,被手下的叉了出去。韦庄看着唐大年被赶出病房,急得手指唐大年,昏死过去。

祝可一赶过来告诉韦之风,他的企业为韦庄的巨额贷款进行了担保,让韦之风赶紧问韦庄公司的财务情况。可是韦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,只是焦急地指着门外。

唐大年和洪九重虽然进了城,可是没有活干,只好找在城里上学的同村好友刘圳生。刘圳生从一间夜总会里出来,给了他们每人五十块钱,便被一个女人拉了进去。

唐、洪二人不想花钱住旅馆,便上韦氏企业的工地上混工棚。谁想工地上已经一片混乱,工人们知道了韦庄已经快不行了,很久没拿到工钱的工人们急了,管理人员打了起来。韦之风派来了更多的保安,工人们被震慑住了,不少人哭了起来。

唐大年为工人们打抱不平,想起了听说过的方法,爬上了高高的吊塔,说是要自杀,想吓唬资方。可是唐大年有恐高症,他自己并不知道,等上了吊塔,结果吓得尿了裤子,哭了起来。韦之风听说有人要自杀,赶到了工地,调来了消防队,才把唐大年救了下来。

韦之风听手下说这个要自杀的人并不是工地上的工人,气得不顾记者的镜头,又狠狠地抽了唐大年一个耳光,让人把他轰出了工地。

韦氏建筑公司总部,祝可一和韦之风查遍了所有的帐本和保险柜,都找不到韦庄从银行贷出的一笔一千八百万元的巨款下落,二人焦急万分。

医院里,韦庄已经回光返照,可是还是说不出话来,韦之风拿来了纸笔,韦庄只写下了:救我之------几个字,便一命归西。

出殡完,韦之风拿着父亲留下的字条,百思不得其解。祝可一焦急得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,在韦之风的陪同下,他喝得酩酊大醉,趁着酒意,他抱吻了韦之风。

唐大年和洪九重赖上了刘圳生,说他们不能老在街上混,让刘圳生给他们想办法。刘圳生把有女人气的洪九重送进了丽晶美容厅。美容厅的女老板文紫英看起来是不想驳刘圳生的面子,破例让洪九重当“洗头妹”。为了生存,唐大年动员洪九重接受这个机会。

终于有了一个栖身的地下室,唐大年和洪九重十分高兴。

律师李作文找到了韦之风,给她看一份父亲的遗嘱,其中一项内容十分意外:有一笔一百万元的巨款,已经存到了律师事务所的帐户上,指明让韦之风找到一个叫刘玉玲的女人,把这笔钱交给她。

因为付不出款,材料供应商和工人都在找韦之风交涉,刚从大学门里出来的韦之风一下子陷入了尴尬的重围。祝可一在暗中帮助她,她才勉强支持着局面。可是她还是不时地被人围堵,为了安全,她决定找一名保镖。

保安公司派的人来了,让韦之风意外的是,这人竟然是唐大年。她正要把他再轰出去的时候,她的灵光一闪,想起了父亲在病床上写出的几个字,如果加上个“人”字……她决定接受这个农村人做自己的保镖。

韦之风除了和保安公司有合同外,还和唐大年约法三章:一是必须每天洗澡,头一个月每天洗三次脚;必须天天换衬衣、袜子,身上撒香水。因为韦之风小时候得过过敏性鼻炎,对异味异常敏感。二是没有她的许可,不许外出、会客、平时接受小保姆香儿的领导,吃饭须她和香儿吃完后才能吃,而且只能在厨房里吃。三是不准对她直接说话,必须请示,经同意后才能提问题或是请示问题。

唐大年的工资是每干满一个月发一次。只能先支取二十元钱买卫生用品,因为他的脚实在是太臭了。面对明显的歧视,唐大年只有忍得份儿,全部答应下来。因为这是他进城后第一份工作,他不想失去。

唐水妹是唐家的独生女儿,从小被唐大年陪着上学,为了怕唐大年离开自己,逼着父亲把自己也送进了城里来上商校,为得是就近看住唐大年。和她一起来城里的还有村里的女友黄英子。黄英子是村支书的女儿,暗地里也喜欢唐大年,再说她没考上高中,在家里已经混了两年了,一直不敢出来。有这个机会,所以跟着水妹结伴进了城,想找一份工作。二人来到了韦之风的家里,来找唐大年。

祝可一正在韦之风家和她商量事情,见到了泼辣、刁钻的黄英子,暗地里喜欢上了这个还有乡村野性的女孩。

韦之风十分讨厌唐水妹,她明确告诉唐大年,不准把唐水妹带进她的家,只允许在门房里让他们见面,而且一个星期只准见一次面。唐大年虽然也不喜欢水妹,可是看不得韦之风那种看农村人的口气和眼神,想和韦之风吵,又不敢,后来还是受不了黄英子的刺激,冲着韦之风表示了一些不满,没想到被韦之风按合同扣掉了他三分之一的月工资。

韦之风正在听汇报,说是工地上如果再见不到钱,局面可真是不可想象了。她正在上火,再加上找来了一个唐大年,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事,火就上来了,便催着祝可一离开,她想睡一会儿。祝可一便开车离去。路上,他看到了正在回家路上的水妹和英子,他便力邀二人上了他的车,将她们二人送回了水妹的学校。下车时,祝可一把一张名片塞进了英子的手,告诉她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他。

水妹和英子等祝可一走后,都说这个人不是好人,看眼神儿就不是好东西。英子把祝可一的名片撕碎了丢了。

韦之风躺了一会儿,心情不好,睡不着,便起身叫上唐大年,出外做头发。她开出车来,见唐大年在傻愣着,便叫他上车,唐大年坐到车上后,她又把他轰到了后排。

来到丽晶美容厅,文紫英笑着安排韦之风坐到坐位上。韦之风见洗头的竟然是个男的,便问文紫英搞什么名堂。文笑着告诉她,别看这个叫九重的小伙子是个男身,可是洗头的技术好着呢,让韦之风试试。韦之风便接受了。

九重一边为韦之风洗头,一边扭着头和唐大年说话。

韦之风气不打一处来。冲着唐大年说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你认识的人啊?你们那儿到底进城多少人啊?她让唐大年别在一边呆着,让他站到门口。不叫他,别进来。唐大年做着鬼脸走出去。

韦之风进去做头的时候,刘圳生来到了美容厅。他一边让九重为他洗着头,一边和唐大年海吹着自己的得意。这时,突然有一个在做美容的女人冲了过来,一下子抓住了刘圳生,打了起来。一边打着,还一边骂着刘圳生是骗子。

刘圳生抽身跑出了美容厅。女人在痛斥着刘圳生骗财骗色的丑行。-

唐大年吃惊地看着九重。

唐大年和九重追问刘圳生的真实工作,圳生闪烁其词就是不说,还说自己的生活方式是城里人,自己是母亲从城里回来生的他,他当然也是城里人。他们不懂,是乡孙。大年和他吵了起来。

刘圳生叫唐大年不要给他讲大道理,他指着天上的太阳,告诉唐大年,同样的太阳,乡下人和城里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。城里人感觉太阳是热的,可是他们感觉是冷的,是冰太阳。他不想做一个乡下人,他要做城里人,因为他本来就应该是城里人。

刘圳生接到了手机电话,丢下他们打的走了。刘圳生实际是在一家不良婚介公司做托。每次来一个女人,他便被叫去和女人见面,见一次,婚介公司给他几十块钱。这次见的是化名来中介探情况的曾雪萍。曾雪萍自打和祝可一离婚没多久,和她相好的老板便弃她另有新欢。良心发现的她除了想和祝可一恢复关系,一边在奇怪的心理指使下,来到了婚介公司。当她看到了青春、健康的刘圳生时,显然心底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欲望-------她竟然当场提出要和刘圳生出去找地方喝茶。这显然违反了刘圳生和婚介的游戏规则。刘圳生托词说自己今天没带钱。曾雪萍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钞票,放在了婚介老板的面前。

茶楼,自称是公司白领的刘圳生竟然不知道铁观音是一种茶叶。而且举止行为也显然破绽百出,这让曾雪萍心生疑窦。趁刘圳生去卫生间,她拿起了刘的手机,拨了一下自己的号码。

听了刘圳生的话,唐大年感慨万分。他指着天上的太阳,告诉洪九重,他一直没有注意,今天刘圳生一说,他才感觉到,太阳的温度是不高。

九重没听大年说什么,只是担心刘圳生,他告诉大年一个秘密,他感觉圳生和他们女老板的关系不太正常。

工地上急需要钱,韦之风叫来了唐大年,准备问他在自己父亲受伤的时候有没有对他说什么的时候,唐水妹又来了,让唐大年给她做功课。因为在家里上学的时候,功课都是唐大年帮着做的。韦之风讨厌地把大年轰了出去。

曾雪萍来找韦之风,告诉她说韦庄那笔巨额贷款就要到期了,一是要利息,二是要还贷。这时,工地主管又跑来汇报,工人们又开始静坐示威了。

韦之风打电话想约祝可一,可是电话就是打不通。

祝可一坐在车上,看到了在街边闲逛的黄英子,便下车,让司机开车回了厂。黄英子站在商场的窗户外面在看里面一个女青年在试新装,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憧憬。

当她回过头时,她看到了祝可一手里拿着一件漂亮的和女青年身上一样的一件时装。

祝可一笑着递到了黄英子的手上。英子显然是无法抵抗这件礼物,犹豫着接了过来。

韦之风压着火和唐大年谈,让他回忆自己父亲去世之前给他说过什么没有?唐大看不屑地说他什么也不知道。

祝可一把黄英子带到了一家餐厅,黄英子吃惊地看豪华的包间,不知所措,看到眼前精美的食品,更是张大了嘴巴。

工地上吃紧,韦之风带着唐大年前去做工作。几个工人冲动地上来撕扯韦之风。韦之风惊叫唐大年。唐大年见都是认识的乡亲,不知怎么办。正犹豫间,只见韦之风飞起一只腿,瞬间就把两个工人踢倒了地上。韦之风正色对着工人说,要是正当交涉,她会处理,要是闹事,她也不客气。工人真被她的气势吓住了,她保证一个周内发工人工资。

回到家里,韦之风叫来唐大年,告诉他,因为保护她不利,违反了他们之间的合同,继续扣除他当月三分之一的工资。

茶楼里,曾雪萍告诉刘圳生,她已经把刘圳生的底细摸清楚了,他根本不是什么公司白领,而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。而且是不良婚介的托,她准备报警。刘圳生吓哭了。

祝可一叫来办公室主任,让打扫办公楼卫生的女职工丁秋妹下岗。主任说丁秋妹的老伴儿病在床上,女儿还有残疾,是不是……

顶替丁秋妹上岗的是黄英子,她的任务就是打扫办公楼的卫生,重点是祝可一的办公室。规定是在祝可一上班前和下班后打扫。

丁秋妹下了岗,家里就揭不开了锅。为了家里的生计,秋妹只好托人找了一家汽车清洁公司,在小区里为私家车做清洗工作,工作时间是每天早上三点钟到六点半,擦洗十五辆轿车。

小保姆香儿指挥唐大年打扫卫生,大年不高兴,说是自己是保镖,不是清洁工。香儿说他和韦小姐的约定是听从自己的指挥,不然就是违约。大年只好听香儿的调遣。累得一身臭汗。意外的收获是他发现了一台废弃的电脑。香儿让他丢到外面去,他把电脑搬回了自己的屋里,从此只要在家没事儿的时候,唐大年就迷上这台破电脑。

刘圳生正陪着文紫英准备进歌厅,突然看到了身着时装的黄英子,他眼前一亮。英子也看到了漂亮、打扮入时的刘圳生,二人高兴地聊了起来。文紫英没有兴致,打车先回了店里。

夜间店里女客不多,九重在一边盯着美发师阿进偷手艺。文紫英把九重叫进了按摩间。阿进笑着叫道兔子不吃窝边草。

九重在为文紫英按摩的时候,文紫英把几张钞票塞进了九重的裤子口袋。洪九重情急之下骗文紫英,自己是个同志,不喜欢女人,文紫英气得推开了九重。

阿进是个真同志,听说了以后,十分地兴奋,从此没事便骚扰九重,九重为了少麻烦,只有忍着。

刘圳生和黄英子逛了很久,分手时,刘圳生大着胆子拥吻了黄英子。刘圳生说从他懂得注意女孩以来,眼光就一直在黄英子的身上,刘圳生把自己的手机送给了黄英子。

韦之风走投无路,找到祝可一商量办法,祝可一提出可以帮助韦之风渡过难关,可是条件是让韦之风做他的情人。韦之风无奈,只好答应,条件一是祝可一必须先办贷款的担保,二是等父亲去世四十九天以后。祝可一笑着答应了。

曾雪萍一早来到了祝可一的办公室,核实韦氏公司巨额贷款的担保真实性。祝可一还没上班,屋里只有黄英子在打扫卫生。雪萍掏出手机,拨通了刘圳生的电话。接听电话的竟然是身边的扫地女工,这让雪萍十分地意外。英子也吃惊。雪萍问清了情况,才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这位身材惹火的农村女孩。祝可一进来后的奇怪表情,让曾雪萍感觉到了什么。

曾雪萍警告祝可一,担保可以,银行见单就可以给韦氏放款,可是放款容易,收款难,到时候如果韦氏再还不了钱,看祝可一怎么收拾残局。曾走了以后,祝可一思考再三摸起电话,告诉韦之风,他还要附加一个条件:就是贷款额里面要有三分之一的要拨到自己指定的帐号,由自己做为押金。

韦之风虽然暗自吃惊,可还是答应了下来。

香儿贪图看电视剧,让大年把之风的外套送干洗店。洗衣店的人从外套里摸出了一只录音笔,交给了大年。大年乱按电钮,听到了祝可一和韦之风在祝办公室里的谈话,大年十分地害怕,赶紧关闭,可是按错了按钮,将录音抹掉了。

韦之风从唐大年手里拿回录音笔,打开一听,录音没有了,气极之下,又打了唐大年一个耳光,放声大哭。

唐大年被扣掉了最后三分之一的月工资。

看到韦之风一夜之间成了黑眼圈儿的熊猫,唐大年心痛了,他善良的心态占了上风,把脖子上的钥匙拿了出来。韦之风大喜过望,赶紧问父亲还说了什么。唐大年说出了一组数字。韦之风以手加额,朝天礼拜,高兴之余,她竟然亲了一口唐大年。正在这时,唐水妹走了进来,一见这个镜头,恼羞成怒,扑上来打韦之风,在之风的脸上抓出了几条血痕。唐大年上来拉架,又被唐水妹摸起韦之风屋里的宋代钧窑的花瓶,一下子砸在了唐大年的脑袋上。

下班后,黄英子来祝可一的办公室打扫卫生。祝可一并未离去,他搂住黄英子求欢,英子不敢大声喊叫,可是又不想就范,便按响了写字台上的报警器。保安来了,她说是她不小心打扫卫生碰响的,趁机离开了办公室。

警察带走了唐水妹,唐大年表示自己愿意在韦家打工一辈子,还韦之风的钱。韦之风不顾家里的损失,带着唐大年直奔银行。

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,唐大年告诉韦之风的密码是错的。银行是无记名的,只认密码。唐大年和韦之风在银行里设了无数次,都不对,二人傻了。

二人回到家里,韦之风求唐大年告诉她真实的密码,她愿意立即让警方放了唐水妹。唐大年哭丧着说,他是真的记不起来了。韦之风不信,她立即跑去警局撤消指控,放了唐水妹。可是大年还是记不起来。韦之风放声大哭,又是一夜没睡,又变成了黑眼圈的熊猫。唐大年不顾唐水妹的反对,留在了韦之风的家里。他告诉韦之风,他只要一天想不出密码,他就一天不离开韦家。韦之风又有了一线希望。

店里打扫卫生的任务都是九重的,每天大家都休息了,他都要干到很晚。他发现立在门口的模特假人的头发是一假发套。他便每天从阿进那里偷学来的技术为模特梳一新式发型。赵二妮找到了九重,告诉他奶奶病重了,让他回家。等到回到家里,奶奶已经不行了。奶奶拿出了一套八字测命法,留给了九重,告诉九重说,这东西学好了,一辈子不愁吃喝。

发送完奶奶,九重准备回城。二妮问他说自己怎么办?九重只好把她带进城,赵二妮从此每天在街心小花园为人算命。

为了让唐大年尽快想起密码,韦之风安排香儿每天为唐大年做好吃的东西,还买来了脑白金为他补脑。另外破例允许唐大年和她一同吃饭。她一边看着唐大年吃得一头大汗,一边破口大骂唐水妹,说是唐水妹用钧瓷花瓶打坏了大年的脑袋。

听到黄英子受到骚扰,刘圳生想租一套房子,把住在办公室里的英子接出来住。二人算来算去,租房不如买房。再说刘圳生认为自己是城里的人,是和别的进城农民不一样的人,应该像城里人一样买房子娶女人。英子激动地吻着圳生,可是首付款没有着落,刘圳生便让英子不要急,自己想办法。

刘圳生找到曾雪萍借钱,曾雪萍告诉刘圳生,自己是个女银行行长,决不动用一分公家的钱,所以才做到今天。她不能破这个例。刘圳生正失望地准备离开,曾雪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私人存折,上面有五万块钱。她告诉刘圳生,她喜欢他,只要他愿意和她这个大姐多多来往,她可以借给他。看着曾雪萍笑得满脸折子的脸,刘圳生一咬牙,接下了存折。

下班后,黄英子在打扫祝可一办公室的卫生,祝可一走进来,打开了一盒果汁,倒出了一杯,喝完了后,他趁英子不注意,把一小包药倒进了果汁,然后拿着包走了出去。

英子显然渴了,她看着果汁,犹豫着倒了一杯,喝了下去。过了一会儿,她觉得不对,赶紧跑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
从公用卫生间里,笑着走出了祝可一,他推门进了英子的宿舍。英子神志已经恍忽了,她激动地抱住了祝可一。祝可一迫不急待地把英子按倒在了床了。英子急切地吻着他……

每天傍晚,九重会抽一些时间跑去街心小花园看一看在那里摆摊算命的二妮。看到二妮一脸落寞地坐在那里,有些时候还会被一些坏男人打趣,九重心里不忍。他跑到二手市场,为二妮买了一台二手的随身听,还买了一些过时的邓丽君的便宜磁带。这让二妮喜出望外,因为她从小就喜欢唱歌,就是没机会学习。她又拿出了在家的霸气,让九重过来,亲姐的脸一下,九重皱着眉说这是街上。

水妹哭着来找大年,说是同学们逼着她退学。大年奇怪了,说这是为啥?水妹不好意思说,在大年的一再追问下,水妹才说了,同学们说自己身上有狐臭。大年直纳闷,说你有什么臭?我怎么不知道啊?水妹红着脸说,我们哪儿懂啊,只是自己全家都有,就以为都是这样呢。大年在家里呆惯了,习以为常了,所以不在意。说着,抬起了自己的胳膊,大年试着把头往水妹身边凑了凑,当时就差一点儿晕过去。

大年找到学校和老师交涉,老师说他们也没办法,同学们反应过于强烈,一个宿舍其它七个女生早就忍无可忍了。最后老师给他们一个星期想办法,不然就得搬出去自己找房子住。

大年带着水妹去医院,医院说可以治,是要住院手术,需要费用七千元,一个星期折线就可以出院。二人听了要这么多钱,傻了。手术没钱,租房子租不起。学厨师的学费还是家里东凑西借的。无奈之下,大年只好把水妹的东西搬到了自己的住处。

大年的房子是在之风别墅里,是佣人房,单开门,和车库是联着的。大年告诉水妹,房子让给她,等夜深了,他自己抱铺盖住进车库,别让之风发现就行。

晚饭时候,之风一边吃饭,一边拿鼻子到处嗅着,她问香儿是不是厨房有东西臭了,又问大年是不是没洗脚。大年说我脚上的皮都要洗掉了。之风放下碗,顺着嗅到的气味一直找到了大年的房间。大年的屋里竟然有个女人,这让之风不能容忍。她宣布继续扣大年的工资。让大年立即把水妹送出她们家。

大年知道求也不行,便领着水妹离开了之风家。他们跑去找刘圳生借钱,圳生告诉他们他自己买房还不够呢。又跑到九重处,九重说他的钱刚为奶奶送葬,还借了一屁股的债呢。

二人正在街上走,突然来了警察,要看二人的暂住证、身份证。水妹有学生证,没事,可是大年拿不出暂住证,二话不说,被警察推上了收容车。

收容卡车上,除了一些被抓上来了各种人,大年发现了赵二妮。显然人群里有一些老收容了,并不害怕。有几个男人还凑在了二妮身边,想动手动脚。大年情急之下,推开众人,伸手打了二妮一巴掌,边骂边说:你得了爱滋病,再不治就没命了。众人听了,赶紧躲开二人。

英子清醒过来的时候,祝可一正笑嘻嘻地看着她,他手里拿着一捆钞票,兴奋地冲英子说,你现在是我的人了,从明天起,你就不要在这里当清洁工了,他告诉英子,自己现在是单身,只要英子愿意,他就娶了英子,听了祝可一的话,英子犹豫了。

郊区石料场,众人被安排砸石子儿。料厂的司机王家柱看二人可怜,就给了二人一些吃的。看护见众人都躲着大年和二妮,有些诧异,当听说二人是爱滋病时,吓得赶紧让王家柱开车把二人送往当地医院。

医院里,大年机警地带着二妮逃了出去。

之风听说大年被抓走了,焦急万分。她赶紧找朋友和有关方面联系。得到的结果让她十分的意外。收容的人里面只有两个人逃走了,其中一个男人,身患爱滋病。

刘圳生交上了买房的首付,拿到了公寓的钥匙,他高高兴兴地来找英子,可是得到的答案是人已经不在这里上班了。下落不明。刘圳生急了……

黄英子被祝可一安排到了一所房子里,过上了隐居的生活。

找不到英子,刘圳生找到房地产商,商量退房,人家根本不理。无奈之下,刘圳生只好搬进了新买的房子。

水妹找不到大年,又回不了学校,只好哭着买票回了乡下。

唐大年和二妮身无分文,只好徒步往回走。他们实在饿极了,二妮便站在一个集市上唱起了歌。大年没想到二妮唱的这么好,赶紧伸手向听歌的人要钱。

要到了一些钱,二人进小饭店吃饭。听说是九重买了随身听让二妮学歌,大年叹道:还是九重有前后眼。

有人来敲刘圳生的门,是曾雪萍。圳生十分地意外,曾笑着告诉刘圳生,这个房地产开发商是她们银行的客户,贷款就在她们行,她让刘圳生为她捏捏腰。看着圳生精神恍忽,便问出了什么事儿。刘圳生便把英子失踪的事情告诉了她。曾雪萍想起了祝可一看英子的眼神儿,便向刘圳生说,只要刘圳生对她好一些,找到英子事儿,包在她的身上。刘圳生疑惑地看着曾,曾笑着把圳生按在了床上。

找不到二妮,九重急了。文紫英笑道是不是跟人跑了。九重第一次和文紫英红了脸。文紫英嗔道,你不是同志嘛?怎么急了?到处找不到二妮,九重急来抱佛脚,拿出了奶奶的八字测命法,卦上批示:三日即回。九重也不上班了,坐在二妮住的地下室里傻等。来店里做头的女客们找不到九重,怨声载道。气得文紫英直骂娘,这事儿也让她发现了九重的价值。

找不到大年,之风急出了病。工地上好多事都得不到答复,乱成一锅粥。公司施工经理赵寅臣亲自掌握进料,吃里扒外,贪污材料费。

第三天,大年和二妮回到了城里,九重激动不已,感叹自己奶奶的绝活。看起来算命的活不能干了,九重卖掉了奶奶留下的乾隆年间的风水罗盘,为二妮支了个烤地瓜的摊子。

大年回到了之风的家里,香儿哭着对他说,之风带病去工地了。

二人赶到工地,赶上之风和赵寅臣在为材料不足的事情争吵,显然之风对工程不在行,说不过赵寅臣。香儿和大年把之风接回了家里。

大年看着不几天已经瘦得不成样子的之风,十分同情她,便主动地要求去工地上守夜,想办法查出材料到底去了哪里。

通过这次二妮失踪,九重觉得自己还真是从心里喜欢二妮,便暗暗地对二妮好了起来。他对大年表示,自己得抓紧挣钱,好娶二妮。

每天早上,九重都跑来帮二妮洗好地瓜,点上炉子,送二妮到街头。

二妮的地瓜烤得好,买的人还真不少,生意挺红火。二妮自从卖唱受到了赞扬,心里有了一种冲动,唱歌更努力了。一天,有个男人买她地瓜的时候听了她的歌,有些异样的看着她,送了一张名片给她,让她去跟他学唱歌。二妮看着名片,上面写着:石碾子艺术中心闻铭。

九重带着二妮来到了闻铭的办公室。闻铭答应在学费上给二妮优惠,每天给他二斤烤地瓜就行。二人十分感激,二妮兴奋异常,九重对闻铭的生活方式充满了怀疑。二妮笑着告诉九重,赶紧挣钱,买了房就结婚,不就不用担心了?九重笑了。

之风为了完成父亲的遗嘱,找来了一家商业调查公司的调查员王二为,让他抓紧寻找父亲遗嘱中百万元的受益人刘玉玲。

英子住进祝可一为她安排的公寓后,心里一直不能平静。她哭过、闹过,可是抵不过祝可一的甜言密语。圳生到处寻找英子,总无结果。他心神不定的样子,弄得曾雪萍是又爱又恨。一天,曾雪萍告诉了刘圳生一个消息,说是英子跟一个老板同居了,那个老板的年龄可以做英子的父亲了。圳生不信,曾雪萍就告诉了圳生一个地址。

刘圳生冒充清除白蚁的工人,叫开了英子的公寓。祝可一还躺在床上,英子正刷着牙走过来开门。圳生看到了眼前的一切。他打了英子一巴掌,扭身跑走。

回到家里,看前眼前微笑的曾雪萍,圳生粗暴地把她按到了床上。

大年在工地上值了几天班,可是就是没有发现什么情况。没有发现有人偷运材料。一天晚上,他发现在送石子的车队里有司机王家柱。原来施工经理赵寅臣就是从大年被送去砸石子儿的料厂进货。他们的自卸车队都是晚上送石子进城,他们每个车的车斗子里,都回装了一个两立方的木斗。这样,每一车石子儿,负责进货的赵寅臣就白吃两立方石子的货款,而且材料还不够用的。

大年正在用之风的摄像机拍下证据的时候,被人用木棍打在了后脑……

醒来的时候,大年已经躺在了医院里,之风和寅臣都在场。大年有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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